第七十二章 映日荷花别样红-《冷眼笑看红尘乱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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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以程清乐之意,刚才她就跟着出来了,只是老夫人明言让二个儿子陪她去前面看看人来了没有,她也不好意思再多生事非,因而的浅坐椅边,乐儿这心里异常的忐忑。上官文熙说过,听说这个表妹是个美人,究竟怎么个美法,让她有着跃跃欲试一比美色之心,同时也有些紧张。自从他们娘三个身影消失院门前,乐儿的心弦不由绷紧,目光落在门外,甚至外面的每个脚步声都如个指尖掠过,划过一串的音符,弦声里是一片怦然。
程清逸睇着紧张的妹妹摇头叹息,乐儿,这是何苦,她陷的太深,可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,这是落花有意,流水无情,也不知他这样的纵容妹妹是对,还是错。听刚才伯母的话,话外之音,他不傻,一点即透,接这表妹,其一是表妹家母亡故,无人照料。其二,伯母想有个女孩儿伴在身边,没说其三,不过谁都会猜测到,是为了消沉的上官文熙。伯母的做法,别人无可厚非,若说起只怪乐儿不能赢得文熙的心。不是没想到主动上门提前,可太傅明言,文熙的婚事说好了由他师傅做主。既是太傅不管,若无风波,或许时日长了,乐儿能感动了文熙,成就好事。可眼下,他这表妹一来,若果真是美人一个,还有近水楼台先得月,妹妹岂不是……
但随着脚步声起,几个人影出现在了厅堂前,正在谈论的几个人,蓦然的住了声,齐齐的甩脸瞧着,但见老夫人一脸的拢不住的笑意,瞧了就知道,她有多么的兴奋。在她旁边跟了个素白衣裳的女子。略垂着头,瞧不清容貌,只是瞧得凝白的肌肤如玉,一头秀发乌黑闪着亮泽,随意的挽起,随意的插了只玉钗。
“老爷,烟儿到了”边走边笑,老夫人笑道,扭过头,拍了下宋菱歌的手,“烟儿,快见过姨丈。”
微抬头,清浅一笑,宋菱歌伏身施礼。“烟云见过姨丈。”
怔愣了下,上官太傅半晌没有回神,“老爷,我们烟儿是不是真得漂亮。”
“没想到,烟儿出落的这般的漂亮。”回了神,太傅眨眼一笑,熠熠的眸子一股深意似流星般闪过,随即温和笑道,“烟儿来了就好,自家人,不用多礼。快坐。”
“来,烟儿,见过几位客人。”说着,老夫人拉着宋菱歌的手,一一为她介绍。
和众人见礼,抬头,迎上众人的打量,宋菱歌朱唇边浅抿一丝笑,黑眸清幽若水,微扬的眼角,眉梢,似嗔似喜,别有一段风情自然婉转,正是暗想玉容何所似,一枝春雪冻梅花。瞧得几人一时皆是呆愣的有些瞠目。
邱延宁瞪着微圆的凤眸,怔愣的不敢错眨一下眼睛,满眼的不可置信和惊喜。同样的夏逸飞也为眼前冰肌玉骨般,清艳的若谪仙的女子微有失神。少顷,回过神的他,淡漠的眸子里,怔然看着烟儿,里面更多的是探究。
今早子风和子雨回来了,带回的消息,件件惊人,其中最惊人,莫过于遇见那个外形气质酷似菱歌的女子了。子风和子雨同样知道宋菱歌的尸体不翼而飞,所以,他们的猜测让邱延宁和夏逸飞本已沉寂的心不免鲜活起来。如残冬里见到春的暖色。一直以来,他俩和上官文熙抱着同样的态度,同样不相信菱歌真得死了。既为天命之人,自然有她与众不同之处,不然何来天命之说。再有这尸体,在众人谨防下,竟然还莫名其妙的不翼而飞,这说明什么,菱歌自然有她特别之处,她一定不会死。
菱歌的死,于上官文熙是一寸相思一寸灰的揪心之痛。而于邱延宁,撕扯的是他于亲情,于友情的一种缺失,是他懵懂的爱情的掐尖之痛。在他心底,他和菱歌,是亲戚,有着一份莫名的亲情。是朋友,从陌生到熟悉,是菱歌救下了他和夏逸飞生死煎熬。更多的,是他和菱歌的相似,他和菱歌的相斗,及不知不觉间他和逸飞同样的对菱歌的关注。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结,他说不清,他也不懂。
除了夏逸飞没有人知道,在他妖娆的外表,风光的家世背后有着一段怎么不为人知的痛,邪魅的风情,男男相好的异数,如个痂,掩住了他身上曾经不堪的过往和伤痛。
说起来,他有着良好的家世。他是父亲是逍遥候爷的长子,他是父亲的长子,逍遥候爷的长孙,名正言顺的世袭继承人。
可,他的存在,却被父亲认为是个耻辱。因为他的出生是个错误,是个计谋。当年,父亲娶了一妻三妾。眼见小妾的女娃都落地,夫人的肚皮还是毫无动静,于是夫人挺而走险的想出了个偷梁换柱的主意。夫人买下一清白的青楼女子,用酒灌醉了父亲和青楼女子一夜欢好,怀上他这个荒唐的结晶。而几个月后,夫人也妄称有恙,回了娘家,早产下一子就是他。
自小他就长得伶俐可人,可爱的让老候爷和老夫人爱不释手,父亲对他也好。可纸永远包不住火,父亲的小妾不知如何知晓了这个秘密,得了这个扳倒正夫人的机会她们又怎么会错过,于是,一夕间,他从嫡子变成了什么都不是。父亲因为被夫人愚弄和青楼女子有染而生下他,再有这青楼女子早已再婚有了新家,而大怒特怒。大夫人受辱,急怒攻心她居然自杀了。父亲也因此受到爷爷严厉的责罚。从那之后,父亲再也不喜欢他了。
后来,一个小妾扶正了,又生了个儿子。直至今日,幼年时蹲柴房,被虐打的经历不经意还会在窜入脑海,真切的仿若昨日。扶正的夫人因为生了儿子,所以恨不得他死,总在父亲跟前说着他如何的不好,让他欲辩无词。可因为老候爷和老夫人对他的喜爱,她并不敢做得太嚣张,可这就是这样,他也几次的死里逃生。也曾想过象爷爷奶奶告状,可夫人说了,没人会相信他这个孽种的话。他是个孽种,这是父亲的话。他不知父亲是不是知道,在爷爷奶奶出游的时候他这样被毒打,被虐待和几次的遇害,只是知道,父亲不曾用正眼看他,深沉的眸光淡薄的撕裂了他们父子间的亲情。他的眼里只有他的二儿子,三儿子。
那一次他被夫人拉着和二个弟弟去庙里上香,夫人着人狠心的把他推下了山崖,造成他贪玩失足的假象。如个落叶,飘落那一刻,愤恨的情绪如把利刃划过心尖,说不清楚那是何样的痛,小小年纪的他扬起的嘴角里只有薄薄的厌恶和讥诮。可他并没有死,崖下是个深潭,正巧一个男人路经此处,把他救了,并带走了他。这个男人就是他的师傅,同时也是夏逸飞的师傅。后来,他才知道,他的师傅,其实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紫然宫的二宫主。只是他和宫主闹翻了,而夏逸飞正是宫主之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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